多事之秋(五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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伍
新的赛季开始时,李曼君似乎有了一些恢复,她开始有意识地走出家门,参加一些社交活动。冯万樽的社交圈子实际上很小,除了雪茄鼎爷那帮人之外,就是朱文豪的社交圈子,而且不是那个圈子的全部,只是极小的一部分。李曼君的社交圈子,唯一与冯万樽交集的,就是朱文豪和严倩琳,此外除非工作上的需要,她才会与雪茄鼎爷等人接触。最近,她偶尔接触到香港文化界的一些知名人士,很快就同他们建立了联系,并且参与他们的一些活动。由此,她又认识了香港政界的一些人,社交圈子慢慢大起来。
对她能够走出家门,冯万樽是支持的,除了那个令冯万樽深恶痛绝的演艺圈,他不会反对她参与任何社交活动。冯万樽尤其不想让她知道,那个导演阿添此时开始大红起来。他真不明白,上帝为什么会眷顾这类人。有时候,他实在很想动用豪哥的黑道关系或者胡超女的关系,将那个家伙做掉算了。实际上,在李曼君的事情发生之后,豪哥就曾进行了一番部署,而冯万樽坚决制止了此事。
春天到来的时候,冯万樽一直担忧的事情终于发生了。
有一天,李曼君告诉冯万樽,她已经报名参加本届香港选美。
听到这一消息,冯万樽惊呆了,甚至感到愤怒。
“为什么?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肯放弃?你到底在打着什么主意?难道你所受到的伤害还不够,还想再多受一些吗?难道你觉得那种伤害很好玩吗?”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,差不多对着她大声吼叫。
“总之,你一切都不必说,我已经决定了。”李曼君说这话的时候,语气异常的冷静,甚至冷静得令冯万樽感到恐惧。她丝毫都不动气,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。她说:“我知道你对我非常好,你为我作出了很大的牺牲。对我所做出的决定,我也不想解释什么。你如果能够接受,那一切好说,如果确实觉得无法接受,我只能表示遗憾。或许,我们可以分手,以后永远做好朋友。如果你希望我做你永远的情人,我也非常乐意。”
“你说什么鬼话?你是不是有点不正常?”冯万樽开始咆哮。
李曼君说:“我非常正常,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正常。”说过这句话后,她主动走近他,将极度烦躁的他抱在自己的怀里,就像母亲抱着并且安慰儿子一般,温柔却又讨好地说:“阿樽,我知道,我做出这样的决定,对你是一个极大的打击,是对你的一种深深的伤害。我也知道,我这样做是在毁掉这几年来我们所建立的一切……”
“既然知道,你还要去做?”他绝望地叫道。
“对不起。”她说。
“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解决一切吗?”
“我知道,我知道那不能解决一切,可是我真的非常抱歉。”
“算了算了。”冯万樽极其烦躁地推开了她,对她说,“我的态度你是知道的。现在,我想我连吵架的力量都没有了。我回快活谷那边去,如果你最后决定放弃你那些疯狂的想法,给我打个电话,我会回到你身边的。”
冯万樽知道自己确实不能再留在深水湾,他快爆炸了,他害怕自己留下来有可能失去理智,做出一些伤害她的事。说过那句话后,他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别墅,他最害怕的是,再多留一秒钟,他有可能控制不住自己,将她暴打一顿。
进入快活谷的冯万樽,一面借酒浇愁,一面等待着她的电话。
他的离开,令她有一种松绑的感觉,她开始彻底抛开他,全身心地投入到选美之中。
她为什么要参加选美呢?难道那个圈子所带给她的打击还不够大吗?这正是冯万樽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。也许,是自己对她根本失去了吸引力。或者,她根本就不乐意现在的生活方式,需要一种像绯闻明星一样的生活方式?真的吗?她真是那样的人?自从台湾那件事发生之后,冯万樽就有一种感觉,他虽然重新得到了李曼君的身体,却永远地失去了她的心。她已经彻底变了,变得让他无法琢磨,无法理解。现在他才知道,不仅仅是无法理解的问题,他实际上对她已经完全陌生,他对她的理解甚至远远不及对严倩琳的理解。
人生是何等的残酷,眼睁睁看着深爱的女人从眼前消失,他竟然连阻止的力量都没有。
冯万樽回到快活谷的消息,朱文豪和严倩琳当天就知道了。他们以为只是一些小矛盾,也就没有放在心上。唯一令朱文豪不安的是,冯万樽喝酒越来越没有节制,常常醉得一塌糊涂。他甚至给几名保镖下令,谁如果再替冯万樽买酒,立即炒鱿鱼。即使如此,也丝毫没有效果,冯万樽会打电话让人送货上门,而且一送就是整整一箱。
李曼君报名参加选美而冯万樽离开深水湾回到快活谷之后,两人便再没有在公司出现过。冯万樽当然是过上了醉生梦死的生活,李曼君到底在干什么,没有人知道。严倩琳给他们在深水湾的家里打过好几次电话,根本就没有人接听,甚至是午夜时分那里都没有人。严倩琳想通过别的方式联系李曼君,希望找个机会和她好好地谈一次,可是,她发现这已经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。李曼君的移动电话实际上早在台湾时就已经废弃,此后再没有用过。冯万樽的情况和李曼君差不多,快活谷的家里没装电话,移动电话从不接听。当然,严倩琳还可以通过保镖了解冯万樽的情况,可每一次结果都是相同的,冯万樽喝醉了,正在睡觉。她甚至不知道,他什么时候没有醉或者什么时候清醒着在喝酒。
唯一令人欣慰的是,马神集团并没有停止运转,买马业务还在继续。冯万樽通过几年的观察,发现一个叫周昕微的年轻人很有潜力,未来很可能成为职业赌马集团最有实力的人物。所以,他收下了这个徒弟。早在冯万樽在日本陪伴李曼君期间,周昕微便开始主持马神集团的日常业务。在周昕微的主持下,马神集团的收益虽远远不如冯万樽时代,倒也还能保持百分之二十以上的收益率。偶尔冯万樽清醒的时候,听到朱文豪或者严倩琳对周昕微的业绩表示不满,冯万樽却坚定不移地替周昕微说话。他说,这个收益率已经非常可观了。为什么这样说?道理很简单,当初马神集团的收益率之所以高,是因为本小。才只有几百万赌本的时候,年收益能上千万元,便是好几倍的收益率。现在不同了,马神集团的赌本已经几十亿,能够保证百分之二十以上的年收益率,每年的收入都是好几个亿,非常可观。整个香港马会,一年的彩金只有八百亿,你能够拿走近十亿,还不满足?难道说,香港马会能容忍你将一百亿拿走?想都别想。
既然冯万樽都认为周昕微做得很好,公司的账面情况也确实是令人惊喜,他们也就不再过问公司的事,而是极度关注冯万樽和李曼君。
一天晚上,朱文豪和严倩琳坐在家中看电视,看到参加本次选美大赛的佳丽接受记者专访。严倩琳最先看到了李曼君,指着电视屏幕对朱文豪说:“你快看,那个是不是曼君?”
“在哪里?”朱文豪问,接着又说,“不可能吧!她吃了那么大的亏,难道还不长记性?”
没过多久,电视画面的主要位置被李曼君占据了。这是一个电视访谈节目,访谈对象是本次参加香港小姐选美的其中三位佳丽。而这次专访的内容极其夸张大胆,主持人问李曼君的第一句话竟然说:“李曼君小姐,我听说,准备报名参加这次选美的时候,有人建议你改名,是不是真的?”
李曼君说:“是的,确实有这样的事。”
主持人又问:“那么为什么有这样的建议呢?李曼君这个名字非常好呀。”
李曼君说:“我的朋友觉得这个名字曾经与一桩绯闻联系在一起,不吉利,很可能对我参加选美产生负面影响。”
主持人立即说:“你指的是去年发生在台湾的那件事吗?”
李曼君说:“是的。”
看到这里,朱文豪站起来,大声地说:“她要干什么?她简直是疯了。”严倩琳也目瞪口呆,完全不明白李曼君想干什么。
李曼君继续接受采访,她说:“我要参加这次选美,没有别的意思,我只想为自己正名。”
主持人问:“你想怎样正名?”
李曼君说:“曾经有人往我身上泼了很多脏水。如果大家还没有忘记那次的事件,一定会记得某人说过的话。说我没有艺术天分,说我在演艺界根本不可能有发展,不可能有前途。说我不知天高地厚,不知羞耻,通过色相博出位。这一年来,我只想做一件事,证明那一切都是胡说八道。也证明一个弱女子面对这种无赖并且拥有权力的男人时,是多么无助和屈辱。我甚至相信,全天下所有的女性在受了我那样的屈辱之后,都会像我一样,用行动来证明自己。”
严倩琳呆住了,过了好一会儿,才惊叫道:“天啦,曼君到底想干什么?”
朱文豪则是怒火冲天,说:“你没有听出来吗?她是在向那个家伙下战书。”
“她是不是疯了?”严倩琳说,“那件事发生后,我们要替她出头,她和阿樽坚决不同意。现在她自己要去斗人家?人家今日非同往时,已经成了名导演,大导演了。我听说,他现在在香港想捧红谁就捧红谁,想睡谁就睡谁。女演员和想当女演员的人,都在他床前排队,只要他点一下头,人家就欢天喜地脱衣服。”她一面说着,一面抓起了电话,打到她在深水湾的家,听到的却是电话留言。
“真是搞不懂阿樽这只猪,天下有那么多好女人,怎么偏偏就喜欢这个蠢女人?这个女人也真是,那么多书白读了,不光要毁了自己,还要毁了所有爱她的人。如果不是阿樽喜欢她,她就算有十条命,我也把她给废了。真是气死我了。”朱文豪气得发抖,却因为冯万樽深深地爱着她,他投鼠忌器。
严倩琳见他往外走,以为他去找人对付李曼君,便说:“你疯了?你没见阿樽那副德性?曼君就是他的半条命。曼君如果有个三长两短,他还能有命吗?现在唯一能救阿樽的,只有曼君回到他的身边,你难道看不出来吗?”
朱文豪说:“真是聪明一世,糊涂一时。只不过一个女人而已,天下哪里没有好女人?好像只有她是宝一样。”
严倩琳说:“人家这叫常情。你以为他是你呀,夜夜笙歌,醉生梦死?”
“常情有什么好?你看他那样,生不如死,还不如自己寻点快乐。”见严倩琳死死地拉着自己,朱文豪便说,“你拉着我干什么,以为我真会去杀她?我告诉你,如果不是为了阿樽,我肯定把那个烂货给废了。你放心好了,我心里有数,知道那只猪喜欢她这个烂货。”
严倩琳说:“那你要去干什么?”
朱文豪说:“我去看看那只猪,他又不知醉成什么样子了。”
严倩琳立即站起来,说: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可是,刚刚向前迈了一步,她又犹豫了。上次去他家的尴尬,她还记忆犹新,很担心这次过去,又见他赤身裸体醉卧在地板上,便摆了摆手,说:“算了算了,你去吧,我不去了。”
离开严倩琳之后,朱文豪并没有立即去见冯万樽。他想:不就是女人吗?这个世界什么都缺,就是不缺女人。阿樽之所以会被李曼君迷得神魂颠倒,关键还在于他接触女人太少了。如果多接触一些女人,他就会知道,女人是最不常情、最容易跟任何男人上床的动物。这样想过之后,他便找女人去了,当然不是替自己找,而是替冯万樽找。
朱文豪约来了几个女人,他从中选出两个最年轻、最美貌、最性感的,其他人给点钱打发了。被选中的两个女子,一个是日本人,另一个是俄罗斯人。豪哥觉得,日本女人温柔听话,逆来顺受,属于温顺的典型。欧洲女人大胆狂放,属于主动豪放的典型。让冯万樽尝尝世界上不同风味的女人,从而了解女人的妙趣,或许会因此而更多地了解女人,并且引发对女人探索的欲望和好奇。
他将那两个女人安置在酒店,然后赶去快活谷找冯万樽。
冯万樽在快活谷的公寓里喝酒,还算好,没有烂醉如泥。见到朱文豪,冯万樽还能清醒地认出他,并且举起酒杯,说:“豪哥,你来得正好,我们哥俩好久没有一起喝酒了。今天来个一醉方休。”朱文豪也不说话,走过去,接过他手中的酒杯,往旁边一放,拉着他便向外走。
“干什么?你要带我去哪里?”冯万樽问。
“你不是想喝酒吗?我为你准备了两瓶特殊的美酒。”豪哥说。
“真的?”冯万樽兴奋起来,“说说看,什么酒?”
朱文豪说:“两瓶,一瓶顶级的日本清酒,一瓶俄罗斯伏特加。”
这两种酒,冯万樽都喝过,顿时有些兴趣索然,说:“我以为真是什么好酒,这两种酒其实一般。”
朱文豪说:“你说这话,说明你不懂酒。葡萄酒讲年份,一是窖藏的时间,二是当年的雨水。白酒呢?同样讲年份,不仅讲年份,还讲环境。比如中国的茅台为什么好?地理环境好,茅台镇的水好。我给你准备的这两瓶酒,可不是普通的清酒和伏特加,用水用料都是绝对上乘,窖藏的时间也非常好。不信,你试试就知道了。”
朱文豪将他塞进汽车,亲自驾车,来到京华酒店。冯万樽喝得显然有些多了,走路的时候有些不稳,但人还算清醒,见他并不领自己去酒吧或者餐厅,而是去房间,颇有些好奇,问:“你不是说喝酒吗?怎么来房间了?”
朱文豪说:“这两杯酒与众不同,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喝,得在房间里喝。”
进入房间,里面根本没有什么美酒,而是两个早已经按照朱文豪的要求洗了澡披着浴衣等待的女人。两位美女见朱文豪进来,热情地站起,身子扭动了一下,浴衣便从身上滑下来,走到朱文豪和冯万樽面前。
冯万樽愣了一下,问道:“豪哥,这是怎么回事?”
朱文豪说:“这两杯美酒可是我花了不少时间和精力替你找来的,你慢慢享用。”又转向两个女人,说:“他是我的兄弟,我把他交给你们了。你们如果不照顾好我的兄弟,我不会轻饶你们的。”说过之后,他转身离去。
豪哥并没有走远,而是坐在酒店大堂里。他很担心冯万樽的精神状态,也担心这个情种根本不沾那两个女人。他在大堂坐了足足两个小时,也没见冯万樽出来。看来,自己这步棋是走对了。此后,不断地找些不同肤色不同风情的女人给他,他很快就会忘了李曼君那个蠢货。
大约三个小时后,两个女人下来了。日本女人脸上挂着泪花,俄罗斯女人却是一脸的愤怒。朱文豪并没有问她们什么,而是按照事先约定的,带她们去吃饭。两个女人不约而同地表示,饭就不吃了,给钱后让她们走人。朱文豪想知道他们在一起到底发生了什么,以便下一次安排,自然不肯放过她们,坚持将她们带到了餐厅包间。
在包间里,朱文豪要求她们说出所发生的一切,日本女人一直在哭,不肯说,俄罗斯女人则怒火万丈地说出了一切。
她说:“你那个朋友完全不是人,他已经疯了。”
原来,豪哥刚刚离开,冯万樽就拉着两个女人喝酒。两个女人的目的就是要让这个人高兴,既然客人要喝酒,她们便陪着喝。日本女人习惯于屈从男人,所以冯万樽敬一杯,她就喝一杯。俄罗斯女人多了个心眼,见冯万樽进去时已经满身酒气,现在继续喝酒,搞不好便会烂醉如泥。朱文豪可不是叫她们来陪客人喝酒的,而是陪客人做爱的,这爱做不成,就等于没有完成任务,钱恐怕就拿不到。俄罗斯女人便不再好好喝酒,而是挑逗他,日本女人见俄罗斯女人如此,心中大概也明白了,趁着他们接吻的机会,将他的衣服脱光了。于是,她们两人,一个人攻上,一个人攻下。果然把冯万樽攻得来了兴致。
但冯万樽并没有和她们做爱,而是开始对她们施暴。他抽出自己的皮带,开始抽打她们。
他不是象征意义的抽打,而是用尽全身力气抽打。
俄罗斯女人介绍至此,朱文豪意识到,冯万樽其实也恨李曼君,他或许将面前这两个女人当成了自己仇恨的那个李曼君,而真正面对李曼君的时候,他又不能表现出这种刻骨的痛恨。他甚至想象,冯万樽已经无数次萌生拿着鞭子抽打李曼君的念头,却又不得不强忍着,这种忍耐,因此转化成了对酒的强烈渴望。
朱文豪并不想听她们被虐的过程,而是直接问道:“他和你们做爱了吗?”
俄罗斯女人说:“我认为我被他强奸了。”
朱文豪对她使用的这个词十分好奇,便问:“说吧,到底怎么回事?”
俄罗斯女人介绍说,她们被冯万樽抽打了很长时间,浑身都是血痕,疼痛难忍。这时,他却要和她们做爱,她们的身体早已经封闭了,正忍受着剧烈疼痛呢,怎么可能接受他?他完全不是在做爱,而是在摧残她们。
朱文豪说:“不至于吧,有一点小小的性虐倾向,会增加妙趣呀。”
俄罗斯女人立即伸出双手,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衣服,露出上半身。
这个女人可是朱文豪精挑细选的,挑选的时候,他特意要求对方穿比基尼。所以,他看过她的皮肤,她的皮肤很白,光滑而没有疤痕。可现在,她身上到处都是血痕,到处都是牙印,血肉模糊,确实是惨不忍睹,致使朱文豪颇有些怜香惜玉之感,分别给了两个女人一大笔钱,将她们打发了。
过了几天,朱文豪约冯万樽一起去澳门,并且告诉他,这次没有任何别的安排,就是去喝酒。你不是喜欢喝酒吗?我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酒量。冯万樽原本要拒绝他,这时他哪里都不想去,只想醉死在自己的家里。但听说是去喝酒,他就答应了下来。
朱文豪和严倩琳加上冯万樽,一行三人来到澳门,陈士俊亲自驾车在码头等着他们。等他们上车后,陈士俊又将他们带到澳门最好的酒店。在此,陈士俊早已经按照朱文豪的要求安排了一切。总统套房里面就有厨房,一个日本料理师傅在这里做最上等的日本料理。做好后,由一名女服务员送到餐厅。餐厅里,除了朱文豪、冯万樽、严倩琳和陈士俊,还有四个美女。这四个美女全都穿着比基尼,她们的职责是陪冯万樽。
冯万樽对身边那四个穿得够少够露的小姐似乎没有半点兴趣,倒是对酒特别钟情。一开始,他就拉着豪哥干杯,豪哥不和他喝,说这完全没有说法,他这人从来不喝没说法的酒。冯万樽便又拉着陈士俊喝,说当年在东方夜巴黎上相识,竟然没有正正经经喝过酒,就冲这一条,应该连喝三杯。陈士俊果然和他喝了三杯。可三杯之后,他不再喝了,因为没有理由。冯万樽找不到喝酒对象,便举起酒杯,向严倩琳敬酒。
严倩琳说:“你别老把目标对着我,我不胜酒力,你是知道的。要喝的话,你跟阿梅和阿姗喝好了。”这些女孩原本就是朱文豪找来陪冯万樽喝酒的,严倩琳自然要把战火引到她们身上。
冯万樽见没人应战,果然去找那几个小姐。几位小姐的任务明确,既然冯万樽拉她们喝酒,她们便来者不拒。冯万樽闹了一轮,觉得和这些小姐喝酒很爽,便不顾朱文豪等人,只和她们喝。朱文豪的目的自然不止于此,便对冯万樽说:“这样喝有什么意思?你应该同她们喝交杯酒。”指着一个小姐说:“你,跟他喝一个交杯酒。”只要喝酒,让冯万樽干什么都成。冯万樽果然同那位小姐喝起了交杯酒。这一杯下去,另外的小姐又来了,同样喝交杯酒。
朱文豪一看,这样下去可不行,虽然喝交杯酒的时候小姐们故意将自己的身体贴在冯万樽身上,可他似乎完全没感觉。他便站起来,制止冯万樽和另外两个小姐喝交杯酒,说:“算了算了,交杯酒只能喝一杯,喝这么多有什么意思?如果你还想喝,就同她们喝花酒。”
这次可真把冯万樽给难住了,他竟然不知道花酒怎么喝。
“阿姗,你教他。”严倩琳叫道。
那个叫阿姗的小姐端起面前的酒杯,全部倒进口中,然后凑到冯万樽面前,就让自己的口接住他的口。
冯万樽一见,连忙向后躲,带点醉意地说:“干什么,干什么?我对那件事没有兴趣。”
严倩琳顿时叫了起来:“什么这件事那件事,人家口里是酒。这杯酒你不喝,难道让她吐掉吗?”
听说这是一种喝酒的方法,冯万樽接受了。
几位小姐这个一口那个一口地敬,冯万樽则来者不拒。
朱文豪见差不多了,便站起来说:“我们喝得差不多了,散了吧!”
冯万樽说:“这才刚刚开始呀!豪哥,倩姐,你们别走呀!”
见朱文豪执意要走,他又去拉陈士俊,说:“士俊,你怎么也不陪我了?”
朱文豪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,停下来,转过身,对服务生说:“你把客厅的东西都清走。”又对那四个小姐说:“你们带冯先生回房间去。如果还没有喝够,你们回房间去喝吧。”
四位小姐清楚她们要做的事,自然不想再喝酒,只想快点将冯万樽打发了,自己算完成任务。尽管朱文豪叫他们进房间喝酒,但不同的人听了,理解却是不同的。冯万樽果然还要喝酒,四个小姐接受了朱文豪的安排,不敢让他喝太多,又不敢不让他喝,只好想出一个办法,色诱他。这些女人,原本就是干这个的,自然是行家里手,没多长时间,便让彼此全都脱光了。名义上他们还在喝酒,实际上却已经在进行另一件事了。
冯万樽醉眼蒙眬,将房间里四个赤裸的女人全都当成了李曼君。他追着一个女人抓过去,口里说:“曼君,我知道是你,我知道你会回来的。”可是,面前那个女人在他要抓住时,突然一闪身,躲开了。他转头看到另一个女人,同样是赤裸着的,便以为那个是李曼君,说:“哈哈,曼君,你干吗躲着我?曼君,你不会抛弃我的,对不对?”他扑过去时,那个女人让他抓住了,他便抱着那个女人,亲着吻着,口里说:“曼君,我爱你,曼君,一生一世,我们再也不离开,好不好?”女人和他调戏了几下,轻轻推开了他,闪身躲到了他的身后。他转过身,又看到一个裸体女人,再一次扑过去,说:“曼君,我们经历了那么多的事,我们都不会放弃的,对不对?”
这四个女人哪管他嘴里叫着谁,只要能将这个游戏进行下去,只要能够拿到朱文豪给的丰厚报酬。所以,她们使出一切手段,和冯万樽周旋着,想尽可能调动起他。可她们没料到的是,前一刻,冯万樽还和她们追逐,突然之间,他倒在了地上,竟然睡着了。女人们知道麻烦来了,今晚如果不和他做事,她们拿到的报酬是要减半的。她们使尽浑身解数,但这一切已经不起作用,他发出了均匀的鼾声。
事后,严倩琳对朱文豪说:“看来,你的办法根本不行,还得找曼君。”
提起李曼君,朱文豪就一肚子的火。“怎么找?那个蠢货现在在欧洲封闭集训。说不定和什么臭男人在风流呢。”
“那也只有等她回来了!”她说。
朱文豪突然将房间的电视机抱起来,重重地摔在了地上。轰的一声巨响,严倩琳吓了一大跳。此时,冯万樽还醉着,没有醒来。陈士俊倒是醒了,听到响声,立即赶过来,见地上躺着一台被摔坏的电视机,问道:“豪哥,你没事吧?”
朱文豪说:“老子想杀人。”
陈士俊愣了一下,问道:“谁这么不识相,惹豪哥生气了?”
严倩琳一边将陈士俊往外推,一边说:“没事没事!你先忙你的去吧!”
陈士俊有点不肯相信,说:“豪嫂,豪哥真的没事?”
严倩琳小声对他说:“他想杀了李曼君,可是杀了李曼君,那个还能活吗?如果杀了李曼君能解决问题,我都想动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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